“白天酒店在酒店门口已经死了两位玩家,所以还有七位没回来。”洛一然眸光暗下:“但现在还能回来的只有四个人。”
“什么能回来的只有四个人……”花衬衣愣住,几秒钟之后他刷的回头看向人鱼酒店的前台。
前台一直在看着他们,见花衬衣回头她便露出微笑,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话:“还有四位客人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呢?”
花衬衣手颤抖了下,他胸腔剧烈起伏,然后站起来看着窗口处——魔术师发出嚣张的笑声,他声音喜悦的询问人偶:“少爷,你觉得那活着的四个人里有夏烺吗?”
耳垂的珍珠还在影响着自己,除去心里不断上涌的那股烦躁,白天出现过的那个声音还一直在耳边响起,好像是在催促自己向上看、向上看。
洛一然忍住抬头的**,他闭了下眼去想夏烺——不明白自己明明告诉夏烺天黑前要回酒店,但为什么现在都还没回来。
魔术师还在笑,笑声也实在惹人厌,人偶抬起手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他声音含糊不清:“别出声,我不想生气。”
极度含糊又低沉的声音,能够感受到声音里压抑着什么。
魔术师可不想被操纵着再次自己封住自己的嘴,他乖乖的没有再出声,只是面部的绷带之下明显是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但世界上从来不缺不识趣的人,花衬衣从反应过来时就一直喃喃自语推算着什么,但他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于是只能抬头微红着眼眶问人偶:“你是不是记得车上所有的人,你告诉我还没回来的人有谁?!”
洛一然顿住,他慢慢抬头,那双红色的眼眸沉沉如冰,一切的情绪好像都不存在于其中。
花衬衣被吓一跳,他像是被冷水泼了满身,整个人一下子清醒,同时他也留意到了洛一然耳垂上的珍珠:“你、你也有珍珠?!”
也有珍珠?
洛一然顿住,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用问我还有谁,如果你朋友拿到了珍珠,那么她只会凶多吉少。”夏烺没有珍珠,存活的几率远在花衬衣朋友之上。
就在这时,酒店前的街角处,有人拐过弯来,路灯将来人的影子拉长,洛一然和花衬衣同时转头看去——
花衬衣认出衣服,他惊喜的开口:“是阿晴……”
声音戛然而止,花衬衣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蹒跚而来,她抬头看着天空,露出的耳朵上长满了珍珠,几乎是将女人整个耳朵都包裹了起来。
“阿晴!”花衬衣立马往门口过去,他想出去接自己朋友,可是门他还没碰上,前台飞快过来拉住了他,明明是无比纤细的手,却能拉着花衬衣一个大男人挪动不了分毫。
花衬衣看着抬着头一步一步缓慢朝酒店来的女人,心里生出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他看着前台,低吼:“客人来了!”
前台毫不动摇,她笑容甜美:“先生,那位不是我们的客人。”
花衬衣愣住。
人偶眼神中流露出怜悯。
花衬衣看着门口的女人越走越近,然后他看见了,女人皮肤上的细小鳞片,脖子上裂开的血口和身上浓烈的一股腥味。
前台脸上甜美的笑容转变成厌恶,她另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了什么朝女人砸去:“恶心的畜生别往这里进,保安,赶走它!”
女人没有低头,她发出嘶嘶的声音,像被驱赶的流浪狗一样,蹒跚的转身离开。
花衬衣人都要炸了,他正准备反抗,前台却突然开口,一字一句:“先生,我们不能伤害客人,但是先生也不能伤害我们。”
她话音落下,花衬衣僵住了,半晌他整个人颓下,一步一步的挪回到了大厅的沙发上。
人偶看着他:“死去的人还会以灵魂体存活在游戏中,你也不会忘记她。”
花衬衣点燃烟狠狠的吸了口:“你果然是个新人。”
人偶疑惑歪头。
“我不会忘掉她,但灵魂体会忘掉一切,只能一直漫无目的的游荡在个人空间里。”
人偶若有所思。
花衬衣抽完整根烟后站起来,他准备上楼了。但走到楼梯前他突然回头看向洛一然:“新人,听见前台说的话了吗,不要对酒店的人下手,那是这个副本其中一条规则。”
“这个副本的规则应该是只能自己去摸索去触发。”花衬衣自嘲似的一笑:“开场以来只给我们一个选项没有其他讲解的时候我就该反应过来的。”阿晴应该是触发到了某条她无法应对的规则。
说罢,花衬衣就欲转身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年快来了啊……
希望大家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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