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初见篇】时洲会对他一点儿感觉...(2 / 2)

盛言闻是从刚才起就盯着他们的微信聊天框,看穿了他半天都发不出一个字?

正想着,盛言闻又发来了两条语音。

——“芝麻和杏仁在我这睡了,担心。”

对比起第一条语音,第二条仅有‘一秒’的语音轻得含糊,仿佛是盛言闻一不小心多按错发的。

即如此,时洲还是将音量调大了最大键,贴近耳边仔细确认。

——“晚安。”

再简单不的两字,猝不及防地钻入耳朵、冲击心房。

不再是拍戏时独属于‘任妄’的语调音『色』,而是趋近于盛言闻的本音声线,低沉的、带着蛊『惑』的、令他心

动的。

时洲鬼神差般地重复播放了几遍,没有心去回复微信,而是无措又『迷』茫地明白了一个事实——

他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戏外的盛言闻了?

一夜无眠。

时洲不到八点就喊醒了团队成员,第一时间开车返回了海市,原本想要避开和盛言闻在酒店有可的正面接触,但他显然忘记了——

这次两人回海市的工作是一致的。

即早上在横城酒店刻意避开了见面,但下午进了录音棚照样迎面遇上。

在《『乱』世》的配音导演宋志明是个干实事的人,确认两位主演到位,简单招呼寒暄后就开启了双人戏份的录制。

对比起专业台词课训练的盛言闻,时洲在棚内遇到的问题多也严重,每隔几句台词就会被宋志明揪出来一点小『毛』病。

当着同棚录制的盛言闻的面,时洲越发意识到了两人间的差距,全程不敢也不愿和对方有任何正面的眼神对视。

都说在喜欢的人面前会发憷、会不自信,以往的连环ng、如今的录音卡顿,无一不在替时洲佐证这一点。

——他对盛言闻的躲避,一早就是源于深藏于心的喜欢。

赶在晚上六点前,前十集的双人戏份终于录制完毕,接下来的单人戏份安排是一人一天,没有见面机会。

时洲为了和盛言闻分开离棚,特意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延迟离开,可等他独自进入电梯大厅时——

盛言闻突然从安全通道的门内走了出来,很显然,就是故意躲着等他出现的。

四目相对,一人慌『乱』,一人无奈。

“时洲,我们谈谈?”

电梯门应声而开。

时洲猜到盛言闻可要说的话,微微滚动了一下喉结,“进电梯说吧?”

万一有配音老师下班路,看见他们杵在这不。

盛言闻同意这个提议,和时洲一并走了进去。

电梯门合上,临时成了有他们两人的独处空间。

盛言闻借着电梯镜壁的照应,观察着并肩而站的时洲的神『色』,“时洲,你在故意躲我?”

不是反问,而是肯。

时洲矢口否认,“……没有。”

盛言闻侧身看他,追问,“没有?那我们之间是不是该谈谈。”

时洲深呼一口气,抢开口,“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喝醉酒了,一时分不清戏戏外,错把自己当成柏煜,也错把你当成任妄了。”

“……”

盛言闻眸『色』微变。

时洲没敢去直视盛言闻视线,不敢承认自己的感和喜欢,怕会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和厌恶,“抱歉,是我不专业了,我……”

再也听不下去的盛言闻攥住了时洲的手腕,用并不强横的力道让他和自己对视,“时洲,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的意是——”

“昨晚的亲吻,属于柏煜和任妄?不属于时洲和盛言闻,是吗?”

时洲垂下眼眸,沉默半晌后回答,“……是。”

“盛言闻,我不是科班专业出身的演技,拍摄选择和角『色』共情的方式去演绎,剧本的柏煜喜欢上了任妄,我在戏外也跟着模糊了界限。”

“说来说去,是我作为演员不够专业,但我尽快调整状态。”

这番话是在解释,是在自我说服。

时洲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即后来被养父母领养,但依旧对恋爱、家庭这种事情缺乏安全感,盛言闻不是他招惹的人。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现在如果不及时扼断感,杀青分的时候他会痛苦。

“所以,你把我当成任妄了?”

盛言闻手上的力度隐隐发紧,心被一种不知名的酸味和不满所占据——

昨晚冲动下的亲吻和他自以为的感,仅仅是任妄投『射』在他身上的影?时洲有感的、想要亲吻的人都不是他本人?

时洲挣脱了盛言闻的禁锢,继续演戏,“正接下来我在横城拍摄,你要转组到象市拍摄,分开一段时间也。”

也?

一点儿都不!

电梯门抵达了负一层。

时洲正准备往外走,盛言闻又一次拢住了他的手腕,“时洲,和你商量一件事。”

再出口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就像昨夜的亲吻没有发,而他们照样是因为合作而熟悉的朋友。

时洲一愣,“什么?”

盛言闻提出,“你不是主动把小杏仁送给我了吗?这段时间,我会把它带到象市剧组去养。”

“……”

时洲一愣,微微挣扎不舍后还是点了点头,“你是杏仁的新主人,自然是你说了算。”

盛言闻看见笛安开车靠近,没有再强行挽留时洲,“,回见。”

时洲没料到盛言闻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自己的说辞,强压下那点不该有的失落,快步上了笛安的车。

他怕自己再多停留两秒,就会被盛言闻看出端倪。

“……”

车渐行渐远。

盛言闻眼看着他们驶离了出口,眸底这才晃一丝暗芒。

从始至终,他都不屑于做任何角『色』的影。

比起时洲,盛言闻不希望两人的感情建立掺杂在‘剧情’和‘拍摄’,也认自己的感是基于时洲本人,而并非角『色』。

不是说分不清戏戏外吗?那,他在戏外就用两狗狗作为媒介——

分开拍摄的这段时间,时洲要看到小芝麻,就必想起小杏仁,自然而然也会想到他盛言闻。

长此以往,时洲会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