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伸手捏住她手腕,使劲一捏,下一瞬胡母惨叫起来。
听到动静,门被人推开,楚云梨退到了角落里。
门口的胡三有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形,皱眉问,“娘,您又做什么?大哥如今可宝贝他这三个闺女,要是伤了她们,当心他回来找你算账。”
胡母抬着手腕,动了动发觉不再痛了,又听到门口胡老三的话,登时大怒,“找我算账,他倒是来啊!几个死丫头片子,还给肉吃,养肥了还不是别人家的。”
合着三朵花吃肉胡母都看不惯?
胡三有也无言半晌,“大哥有肉愿意给自己女儿吃,谁也管不着……反正我知道的是你要敢拿她们的钱,回头大哥肯定敢拿着棒子对着保进招呼,为了保进,您还是悄摸的吧。”
胡母退了出去,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角落中的人。
昏暗的角落中,楚云梨垂眸掩去了眼中的杀意。
那边给古爷凑的银子还没够,胡母还跑出去借了一日。不知道是不是路走多了,翌日早上,胡母就起不来了,两条腿都没了知觉,别说站起来,就是挪动都不能。
见状,众人忙给她找了李大夫。
李大夫过来,敲敲打打一阵,见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摇头叹息,“这个我治不了。”
胡二有急了,张氏也急,最近家中胡母可帮着干了不少活,忙问,“我娘怎么会病的?找到病根,应该能治吧?”
“年纪大了,难免会这样。”李大夫摆摆手,“就像是锄把,用的久了就会腐坏。但是人跟东西不一样,东西坏了可以换,人的腿坏了……难道还能砍了换一个?”
这些话他毫不避讳,床上的胡母面如死灰,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声音沙哑,“帮我去镇上请大夫!”
李大夫也不生气,道,“不怕告诉你们,其实镇上的这些大夫我都知道,您没必要费劲,跑一趟还要付出诊费,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说完,不理会床上胡母恶狠狠的目光,自己拎着药箱离开了。
看李大夫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烦了胡家的,三天两头出事,偏偏还付不出诊费,除非他愿意赊账……但这赊账也要看人……有的人家穷,但只要勤快愿意干活,不是老赖的性子,那就可以赊,甚至帮了忙还能得一份感激。
但是胡家这样,家底已经掏空了,妥妥的老赖,就是帮他们再多忙,也还不上银子。以前他也没少帮胡家,就是上一次收了药钱走,好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百次好人家记不住,哪怕一次不好,人家就记得了。
胡母就这样瘫了,用胡二有的话说,等秋收后卖了粮食有了银子,再去帮他娘请大夫。
各家都在忙着春耕,胡三有也去了地里,不过去地里之前,他把何氏送回了娘家,三房的屋子锁起来了。
二房的地就只有胡老头一个人干。张氏留在家中伺候胡保进和胡母,胡保进还好,手断了还能自己起身,胡母的腿没有知觉,下半身都没知觉,整天都要换被褥来洗。胡二有跛了之后就不爱出门,家里面的活他也不伸手,一时间,张氏忙得团团转。
这一日早上楚云梨正在做饭,她拿着一大盆衣衫出门,眼神一转,吩咐道,“梨花,帮我洗一下衣衫。”
楚云梨假装没听见,反倒提醒她,“二婶,我可记得,今天似乎古爷要来收账?”
张氏面色大变,想了想后端着盆飞快出去了。
楚云梨吩咐两朵花给胡大有送饭,她们俩胆子小,最好还是避开。
没多久,古爷骂骂咧咧的来了,“滚出来,银子凑不够,我可是收利钱的。”
楚云梨出现在厨房门口,古爷余光看到,退了一步,谄笑道,“姑奶奶,您也在啊,有没有吵着您?要是不方便,我这就走。”
这话有询问的意思,如果说楚云梨不想他收账,直接说吵着了就行。
“古爷随意。”
见状,古爷松口气,踢了一脚正房的门,“滚出来!人呢?要是不给,我可打房子了啊!”
胡二有忙出来了,“古爷,您来了。”
“快点的,别废话!”古爷揪着他的衣领,瞪着他道,“要是凑不出,乖觉的交出一只手来。”
胡二有本来腿就不利索,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我们凑到了一半,真没有了,能不能再宽限……”
他余光瞄到厨房门口抱臂看戏的楚云梨,那悠闲的姿态着实刺激了他,心下一转,伸手一指厨房,道,“古爷,那丫头片子最近长好看了,您要是喜欢,就带回去伺候您几天,我们之间的帐……”
话没说完,已经被古爷狠狠掼到了地上,“你他娘的还是个男人?拿女人抵债,不如死了算求。”义正言辞,好像曾经在破庙要对她用强的不是他一般。
又回身讨好的看了一眼楚云梨,踢了一脚地上的人“老子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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