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林燕儿,可不敢这么的蹬鼻子上脸,连二爷都不叫了。
“嗯,我还有重要的应酬。你且洗白白了,在榻上等着。”玉柱的话音未落,孙承运又来了。
等玉柱和孙承运一起出了门后,林燕儿命人把秦瑶娘唤到了跟前,直接威胁说:“你听好了,以后没有我的话,不许你靠近二爷半步,明白么?”
今时不同于往日了,林燕儿已经算是过了明路的准侍妾身份。她端着架子,威胁威胁秦瑶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秦瑶娘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四个丫头,心知不敌,只得乖乖低了头。
只是,秦瑶娘出了门之后,就去找了寒霜。
寒霜望着心气很高的秦瑶娘,笑眯眯的说:“今儿个,这是让林燕儿逮着了大好的时机,便宜她了。不过,礼部的会试和殿试……”嘎然而止。
秦瑶娘曾是知州夫人,她岂能听不懂寒霜的意思?
寒霜,看似啥都没说,实际上,又啥都说了。
林燕儿趁着玉柱高中解元公,拔了头筹,顺理成章的成了玉二爷的第一个女人,这是命,谁都没办法去争。
但是,会试和殿试还有机会嘛,就看聪明人能否抓住了。
寒霜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万一,秦瑶娘因此惹了大祸,和寒霜也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寒霜,那可是玉柱身边的管事大丫头兼书房婢。调动院里的丫头和婆子们,临时挪动一下岗位,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万事具备,就看秦瑶娘的胆子够不够大了!
玉柱和孙承运抵达致美楼的时候,五阿哥胤祺已经到了。
按照常理而言,地位越高之人,越应晚到。可是,五阿哥胤祺偏偏提前到了,这就很有些关系近,不摆谱的意思了。
孙承运以前见过胤祺的脸,当时就被那一道道的沟壑给吓住了。
这一次,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异样的眼神依然没有彻底的收敛住,让敏感的胤祺看了个正着。
玉柱还和往常一样,就是平常心的看待胤祺,既无怜悯,亦无害怕。
胤祺不禁心头一暖,不等大家落座,便高声唤道:“梅娘,出来吧,见见我的安达。”
不大的工夫,就在玉柱和孙承运的面面相觑之中,一位身穿大红色云锦旗袍的满洲贵妇,袅袅娜娜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妾,他塔喇氏,拜见玉叔叔。”
(笔者注:满语里的小叔子,即使音译了读出来也很别扭,就用汉语中的叔叔代替了,望谅。)
玉柱慌忙闪避到了一旁,好家伙,胤祺居然把嫡福晋给带来了,这可是最最顶级的通家之好了。
“小弟玉柱,请嫂嫂大安。”胤祺这么的给面子,玉柱也不装了,径直打了千下去,给他塔喇氏·雪梅请了安。
“妾,他塔喇氏,拜见孙额附。”他塔喇氏·雪梅,又屈膝给孙承运见礼。
孙承运赶紧避开了,然后,哈下腰,打千请安。
“小的承运,请嫡福晋大安。”
照大清会典的规矩,孙承运这个和硕额附,品阶相当于一等镇国公。
若孙承运,娶的是皇后之女的固伦公主,那他就是固伦额附了,品阶相当于固山贝子。
他塔喇氏·雪梅,乃是多罗贝勒胤祺的嫡福晋,妻以夫贵,其地位远高于孙承运。
若是和硕悫靖公主在场的话,因她位比亲王,包括胤祺在内,就都要给她打千行礼了。
室内,除了他们四个之外,就是奴婢和下人了,再无外人。
胤祺的心情显然很棒,他直接招呼说:“今儿个是家宴,大家都坐吧,太客气就生分了。”依旧是麻溜的蒙语。
等他塔喇氏·雪梅坐到了胤祺的身旁后,玉柱笑着给孙承运翻译了胤祺的话。
孙承运学过一点点满语,却对蒙语一窍不通,必须依赖玉柱的翻译。
等大家都坐稳之后,胤祺轻轻一击掌,就见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只大托盘,缓缓的走了进去。
玉柱一看,嗨,烤乳全羊啊,这可是满洲贵族招待安达的最高礼节了。
也许是怕玉柱拘束,胤祺率先起身,拿小刀切下了烤乳羊背上最鲜嫩的两条里脊,直接用手抓着,搁到了玉柱面前的碟子里。
嚯,如此剽悍的草原作风,实在少见!
既然胤祺做了表率,玉柱也不含糊,直接用手抓了一条里脊肉,狠咬了一大口,开始猛嚼。
咔嚓一声,文曲星下凡的解元公,彻底的斯文扫地了。
“哈哈,好,我胤祺的安达,从没让人失望过。来人,拿草原上的马奶酒来。”胤祺心里一高兴,藏在骨头里的蒙古汉子的粗犷作风,再也抑制不住的暴露无遗。
(PS:后边还有大戏,怎么能不赏月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