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1 / 2)

宫理叹口气, 顶着风雪往宿舍走,他快步追上来,胳膊抱住她肩膀, 俩人快走进宿舍大楼里, 这会儿半夜,几个在休息室里通宵打牌的学员喝的醉醺醺的。

学员里跟方体干员保持□□关系的又不止是她,没人在意她带什么人回来,宫理到宿舍门口, 刚推开门,果不其然原重煜挤进来了。

宫理看着他一脸傻乐的摘下兜帽, 坐在她床上,他上次来的时候还很局促,这回就可以坐在她的床上弹一弹, 还问道:“你不开壁炉吗?”

宫理抱着胳膊:“护士长, 你想干嘛?我明天早上要去春城的。”

原重煜一愣:“原来那个行动也包括你啊。”

宫理:“也?”

他有点扭扭捏捏, 手指头开始抠她床垫了:“我也接到通知要去春城,但我以为你不去……就想着肯定要好久见不到,所以……”

宫理挑眉:“所以非要赖我这儿。那现在咱们不会分开太久, 你可以走了?”

原重煜肩膀撑开双手合十:“别啊!我还从来没住过这儿, 不、从来没跟你一起睡觉过, 就一天!就一晚上——而且咱们俩应该不会同路。我听说学员们抽调了三十多人, 被分成了很多组一起过去的!”

他说着就自己打开壁炉, 压根不等宫理回答,壁炉刚开, 他就开始嘟囔道:“好热啊。”然后就把自己外套脱了, 开始在屋里做伸展运动, 扩胸运动。

宫理:“……”

她靠着墙, 扶额:“刚刚我已经爽完了,我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了。玩勾引这套也没用。”

原重煜里头穿了个深色短袖,他手臂肌肉线条很好,肩又宽,穿纯色短袖就往往很好看,他眨眨眼说:“就是睡觉。我想跟你睡觉。”

宫理不理他,她推门进洗手间去刷牙,一会儿就从镜子里看见原重煜扒在洗手间门框上,两眼写满了“求求啦”望着她。

或许是镜子的反光加大了他狗狗眼的威力,在镜子的照射下,宫理不动声色的输了,她从盥洗台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牙刷:“刷牙。”

原重煜欢呼一声,挤进来刷牙。她以前觉得洗手间很大,他一挤进来,一下子就变得狭窄,他半个身子在她后头,漱口的时候像个喝水的狮子一样把脑袋钻到水龙头底下。

刷完牙,他抓住宫理的腰,把她抱在臂弯里往床边走:“你真的比松鼠沉不了多少,你每次坐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都怕把你顶翻下去。”

宫理觉得自己真的不行。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铁石心肠了,或许是没遇见足够会撒娇耍赖的类型,他是傻还是精呢,怎么这会儿都把枕头抽走了,慷慨的让她枕他的胳膊。

原重煜穿着短裤短袖,还把灯关了,只有壁炉燃着火,他胸膛比壁炉还热一百倍,宫理在他怀里烤得慌。

咚咚、咚咚。能撑起这健壮身子的、把复杂世界转化成乐观的,估计也是一颗大心脏,跳的像是在她耳边擂鼓。她一瞬间想抱住他脖子,想把耳朵凑在他胸口上,想脱了睡衣跟他肌肤贴在一起什么也不做,想成为热腾腾肌肤上一块融化的雪。

但她什么也没做。

她只跟枪同眠过,跟人还是许多年来的头一次。

原重煜一条胳膊沉甸甸的,搭在她腰上,非要搂着她,宫理想说自己这样睡不着,但想到原重煜会费尽心思找一个让她睡着舒服的姿势;如果她拒绝他在床上,说不定他会蜷到沙发上去。

宫理还是心里叹口气:算了,当他挤过来的时候,她就没打算睡了。大不了熬一夜。

她装睡,原重煜以为她睡着了。他似乎喜欢这样喜欢的不得了,胳膊时不时轻轻蹭着她侧躺的腰线,下巴在她额头上摩挲。宫理感觉自己真的像一只在树窝里睡...

觉的松鼠,有些朦朦胧胧的睡意。

宫理感觉自己睡着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壁炉的火已经调小了,她还在他怀里,但原重煜一只手抬着,似乎在刷光脑。

宫理眯起眼睛看向光脑屏幕,竟然是他在那种问答网站或者是什么情感解答论坛,搜索“怎么样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喜欢你?”

宫理:“……”

要是她之前可能会想笑,这会儿听着夜深人静里他的心跳,可不怎么笑得出来。

他看的很认真,原重煜不擅长阅读,他基本是手指戳着透明光幕在读,而所谓某些高赞回答,全是各种理论大师。

一会儿说用哪种方法故意骗对方并验证,但下头全都是骂的,说感情不能这样试验出来。

一会儿有人说其实只要行为眼神你就能明白,又有人觉得说了等于没说。

原重煜看的太认真,几乎恨不得要记笔记了。

她心里小小叹了口气,装作睡梦中呢喃般,朝他怀里挤了挤,一只手抬起,正好搂住他臂膀。

原重煜连忙关上光脑,环抱住她。

宫理哼哼两声,脑袋往他热乎乎的颈窝又蹭过去,似梦话似的道:“原重煜……”

他咕哝了一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摆胳膊拥抱她才好,宫理环抱住他,又似呢喃道:“唔……你真暖和。”

他笑了笑。

宫理把冰凉的脚尖搁在他热乎乎的小腿上,长长吐了一口气:“睡吧……睡吧。”

……

柏霁之把枕头压在自己脑袋上,直到自己憋的实在受不了,才伸出来。

他头一回后悔自己听力如此灵敏。

对面打开壁炉后的噼啪声稍微遮盖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柏霁之不知道自己是想听还是不想听,但他很怕听到从宫理口中说出什么对外人绝不会吐露的柔情话语。

柏霁之打开光脑,他想放一点音乐,他都怕如果隔壁传来他不想听到的声音,他该如何自处。

但幸好没有,隔壁安静着,这安静格外吓人,简直要在他脑袋里有了空洞,他一点联想都在里头放大、回荡,震颤到太阳穴发麻。

对柏霁之来说,他视野很窄,只见过女性也少。

他也想象不了隔壁房间的宫理是什么样子的。

她是会亲吻?还是会拥抱?

她是会矫揉造作,还是会像平日一样?

再这样躺着对天花板发呆,他可能要失眠一整夜了。

柏霁之忍不住打开光脑,搜索点开了他和宫理在刀球赛场上的回放。

虽然他早之前就因为好奇小黄鸭的战术与身份,多次看过她的比赛录播,但这次并不是为了看他们俩如何对打,而是在看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