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师尊在上6(1 / 2)

这是他唯一能把握住的一线希望。

阴森的环境逼得人喘不过气来,惨白的月光洒落在身上,平添几分冷寒。

唯有手中的剑才能给予宿时漾几分安全感,可是面前的魔修实力修为都深不可测,他真的能如愿以偿么?

宿时漾缓缓抬起手,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演练着曾经使出过千百万次的剑法。

面前的魔修已经退去三四米远的距离,同他遥遥相望,面上无悲无喜,对他即将而至的攻击毫不畏惧。

宿时漾咬了咬牙,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地动了起来,腕臂转动,剑花凛冽。

这一剑绝不是装模作样的花架子,携着悍不畏死的架势,寒光和剑气将凄绝的红花给削成了碎片,就好似洒出了漫天的鲜血,红得刺目。

这样排山倒海,雷霆万钧的一剑究竟能不能伤到魔修?

宿时漾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这可是他最能耐的一次。

就算他的实力不如自己的小师弟,毕竟对方年纪轻轻便能一剑斩龙的剑修千万年来也唯此一人,可他好歹也是宗门大师兄,日日会去那剑冢同千万把剑历练,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况且对方说了,仅仅只是伤到他就能被放过了,只要能以剑气削到他,哪怕是断一根发,蹭破点皮……

迎着宿时漾期待的目光,玄度眼中浮现出怜悯之色。

诚然,小修士这一剑能斩兽能击妖,纵观天下也可谓是无双之气势,可到底也就在这了。

宿时漾仍然比不上自上古起就修行的他,一念结丹,一息成婴,修行好似呼吸那般简单,这是旁人羡慕得眼珠子都要红了的天赋。

玄度手指微动,竟不避不闪,站在原地以掌风就化解了宿时漾这道剑击。

幻想,破碎了。

宿时漾寒毛直立,是他技不如人,可也从魔修这轻描淡写的动作中,觉出了对方那高深莫测的力量。

对方完全不是他能够抵挡的!

他要是想弄死这个魔修,就如同蚍蜉撼树,可悲可笑。

完了啊,好不容易赶上这样一个占便宜的任务,结果现在就要命丧于此而导致失败,宿时漾哪里能甘心。

“仙长若想活命,我这里还有个法子。”魔修就是蛊惑人心的魔鬼,一眼就能洞悉旁人的所思所想。

宿时漾不意外自己又让对方发现了心底的心思,反射性顺着对方的话问:“什么法子?”

这便又是上钩了。

——“取悦我。”

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堂堂正派第一大宗门的大师兄,怎可去做那些奴颜媚骨,卑躬屈膝苟全性命的事。

宿时漾在听到那个狗东西说出口的第一瞬间脑子嗡地一下就空白了,只听得那声戏谑的调子拖长了,仿佛笃定他一定会答应。

可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其实追根究底还是他根本就想不

到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取悦这个魔修,要是他干了丢人的事反而还是被噶掉,那岂不是又丢人又难堪,还白白让对方占了便宜,多亏啊。()

想明白之后的宿时漾果断选择了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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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度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苍白的面容中都能瞧出几分不愉的铁青。

宿时漾就被恼羞成怒的魔修揽到了宫殿中,天知道为什么一个秘境里面还会出现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琉璃作瓦,水晶为灯,灵石铺地,炳炳烺烺,光彩耀眼。

床帘是北海价值连城的鲛绡织就,这是自南山而来的错金银螭纹夔身兽炉,里头点的是凤凰栖的梧桐木,眼瞧着的是遍绣锦线明珠的软榻,还有些摆设就是宿时漾都说不出来,说到底都是些金贵的物品。

他被魔修扔在东山精细养着的灵羊织成的毛毯上,对方居高临下看过来,他仓皇失措地撑着地面,也不敢爬起来,干脆就这么坐着。

“你是真的不想活命了吗?”魔修阴测测地威胁他,“你可是我能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知晓死亡才是世界上最解脱最幸福的事。”

宿时漾本就雪腻的小脸听了他的话后就真的一点颜色都没有了,唇色也淡得几乎毫无血色,一眼便知吓得不轻。

“我能将你做成炉鼎,日日辗转于别人身下,也可以将你扔去做那没日没夜都要去开采灵石的奴隶。”玄度轻描淡写地恐吓着面前的小修士。

“我……你别这样,大人,我觉得我们还有的谈。”宿时漾果断滑跪,有的时候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他既然斗不过面前的魔修,还是老老实实认栽比较好,“您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只是我愚钝,不知您的意思,还请大人明示。”

可他还是忧心的,魔修喜怒无常,阴险狡诈,谁知道对方的话是真是假,之后又是不是真的愿意放他走。

魔修对他的言听计从实在满意,手指掐上了他的脸蛋,软肉溢出,“此事说来实在简单,除了你也无人能做。”

……

没想到宫殿后面还有汤池温泉,宿时漾也知他们这些大能一直享受,这一刻倒也算是开了眼了。

汤池中的氤氲水雾升腾蔓延在其中,白稠自水面翻涌滚过,几乎看不清水下的场景。

身着雪白中衣踏入其中,湿漉漉的衣衫就黏在身上,透出精壮的肉.体颜色,沾湿的墨发一缕一缕地漂在水面。

宿时漾望着魔修,就好像在看一只艳鬼。

……

…………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宿时漾擦了擦自己嫣红发肿的嘴唇,眨了眨眼睫,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水珠就往下坠。

好在头发和衣服完全可以掐一个清尘决带去水分,立马就干燥舒适地贴合身体了。

他遭了此番大罪,定是不敢随意在外停留,连忙匆匆去做离开之前接下的任务,好赶紧回宗门。

他反正是半点都不敢在外面乱逛了。

没想到那个魔修最后真

() 的信守承诺放他离开了(),宿时漾捏了捏手指?(),也没觉得多庆幸,谁让直男又在这一次付出了痛彻心扉的代价。

他更没料到自己会在此次秘境里还耗去两日的时间,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晚风徐徐吹过,宿时漾猛地想起自己并非是一个人去的那秘境,当时手腕上还带着一条蛇呢。

那他蛇呢?

他撩起袖袍低头看,小蛇软趴趴地缠在他的手腕上,仿佛尝过什么美食一般餍足的快乐,见他望过去,还轻轻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尖。

没遭什么罪,也没被他落在那秘境之中。

宿时漾彻底松了口气,转而又回想起小蛇一直都在他的手腕上,岂不是将之前的一举一动都看了去,他的脸颊立马爆红,也不敢去问这条蛇究竟有没有看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来他脸皮薄不愿再回想方才发生的事,二来就是小蛇过分聪敏,让它关注这事那还了得?

宿时漾只能强迫自己把这件事忘记,不去想不去看,就当只是一次意外。

宗门派发的任务不难,就是有些许繁杂,要耗费些时间。

宿时漾这次本来就是怀着打发无聊的想法出来,不曾想遇上魔修,还差点将自己的命给丢掉,这回自是不敢再耽搁,连忙争分夺秒把这个任务做了。

期间他是提心吊胆啊,生怕那魔修食髓知味追上来,届时他是跑还是顺从?

好在等他把事全都处理完了,那魔修也没出现,宿时漾放心地回宗门了。

玄度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逗着小修士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哪怕瞧他战战兢兢的模样也是一种乐子,可比他从前看那些血腥杀伐有趣得多。

他化身成为暗中潜藏的猎手,有十足的耐心,正等着猎物放松警惕之时再给予致命一击。

阳城已经到了,这一回宿时漾目不斜视地经过它,都没有进城内看一眼。

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速速回到宗门寻求一个安全感吗。

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宗门好,宗门妙,做完任务就睡觉。

这是来自在外面鬼混然后遇见真鬼的摆烂咸鱼真心实意的反悔。

天门宗的山脚已经到了,抬头就能看到深入云巅的登天梯,整座苍绿的山都笼在雾云之中,就好似一笔点染开来的淡墨。

山间宗门仙气飘然,巍峨浩大,让人一眼便知是修者登大道的好去处。

宿时漾心境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至多就是总算可以安心的家里宅了。

不过这夜间也实在是太漆黑了吧,就算是浩荡雄壮的青山看起来也带了那么几分阴森之感。

但是只要踏入了天门宗阵法所庇佑之处,想来那些宵小也不敢轻举妄动。

抱着这样的想法,宿时漾挺胸抬头硬气多了,又恢复了往日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大师兄模样,哼着小曲就往前走。

结果刚迈出一条腿,就走不动了。

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