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2 / 2)

裴铮一头雾水看向沈既明,“她什么意思?”

终于想明白的沈既明嘴角抽搐,欲言又止,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不愧是她。”

留下裴铮问号脸。

陆浓匆匆下楼,心里无比震惊。

夭寿了,原著剧情全崩了,男主和男配要在一起啦。

裴铮要想和沈既明在一

起,首先要过家人这一关。

小淮和小夏崽不用担心,她会好好教导他们,干妈也不用担心,大不了以后她多给干妈灌输开放思想,最大的难关其实是裴寂安。

也不知道裴寂安知道裴铮和沈既明的事后,是个什么反应。

“唉……”生活不易,浓浓叹气。

大概是大儿子给陆浓的震撼太大,晚上为小淮庆完生,裴寂安在饭桌上轻描淡写地宣布自己的记忆几天前开始一点一点回来的时候,陆浓只呆了几秒,就恢复正常。

压根没指责裴寂安瞒了她好几天,或许是今天是小淮的生日,或许是裴铮喜欢沈既明这件事给陆浓的冲击太大,或者在陆浓潜意识里裴寂安就是一个不会被轻易看透的人,她对此的接受度很高。

小淮压根不知道裴寂安失忆的事,吴妈老神在在,沈既明只在最初惊讶一瞬,过后就一脸事不关己。

反应最大的反而是裴铮,连仅有的一口蛋糕到了嘴里都没滋没味。

事情完全不符合裴铮所以为的走向,他差点裂开,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平淡的吴妈和陆浓,难道她们早就知道亲爹恢复记忆了?老头子几天前就告诉过她们了?

又看看亲爹,质问差点脱口而出——“您怎么能耍我?”。

合着他这几天按兵不动,各种揣测老头子的想法,以为老头子在衡量利弊,结果等来等去,全家人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他还在沾沾自喜,自以为抓住了老头子的把柄,雄赳赳气昂昂找老头子谈判。

就问谁是冤大头?

是他,姓裴名铮,别名冤大头是也。

裴铮以为自己被耍了,一脸怨气地看着亲爹,不带这么耍着亲儿子玩的,说出的话却是对陆浓,“……你就一点不生气?”

陆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说真的,你爸现在排第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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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铮抖了抖鸡皮疙瘩,“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瘆得慌。”

陆浓收回目光叹了口气,时刻关注陆浓反应的裴寂安见状牵住陆浓的手,牢牢握住。

好极了,裴铮一口牙差点咬碎,看看周围大家一脸平常的神情,吞下一口老血,这一局是他输。

但他绝不会就此认输……等等,陆浓昨天说什么来着?

(乱入陆浓:莫要乱立Flag,反派务必话少。)

裴铮:“……”受教了。

吃完饭,自闭的裴铮在沈既明和小淮童言稚语的聊天声中荡回了卧室,小夏崽被吴妈抱走。

回到房间里的裴铮陷入深深emo中,恐怕今晚上是睡不着了。

客厅只剩下陆浓和裴寂安,两人牵着手到花园散步,夜色温柔,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半晌,陆浓问起了关于裴铮的问题,“裴铮想去当兵,你会阻止吗?”

裴寂安摇头,“不会,我从没说过不让他当兵,我本打算等小淮过完生日就送他走。”

“那你为什么始终不表明态度?”陆浓好奇。

“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裴寂安没细说,不过陆浓猜裴寂安是嫌弃裴铮昏招频出,却不直抒胸臆,当兵的嘛,喜欢直来直去,能看上眼的做法也是正大光明,即使裴寂安多拐了几个弯,欣赏的仍旧是这一类人。

现在想想,裴铮从没有正面向裴寂安争取表达他要去当兵的想法,兴许裴铮直接到裴寂安面前说自己想要去当兵,裴寂安就答应了。

裴铮这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白费功夫。

陆浓还不知道裴铮胆大包天,去和裴寂安谈判过,要是她知道了,绝对会笑话裴铮赔了夫人又折兵。

惹了大魔王,裴铮有苦头等着

吃喽。

啧,不过还好,裴寂安同意裴铮去当兵,想必沈既明也会跟着去吧,一起离开,对两人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陆浓稍稍放下了替大儿子操碎的心。

(裴·冤种·铮:我谢谢您。)

走到一树花树下,裴寂安停住脚步,伸出手来,对陆浓说:“这位姑娘,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花枝摇曳,阵阵幽香袭来,醉人的岂止是夜色。

陆浓配合裴寂安的表演,矜持将手搭在裴寂安的手上,被他搂带入怀中,伴随着春夜的落花声起舞。

月光似水,裴寂安眼眸深邃低头凝视着陆浓,轻声道歉,“浓浓,对不起。”不该忘了你,哪怕一瞬。

陆浓摇摇头,“你能平安回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她曾经的恐惧和忧虑早已被裴寂安一一抚平,陆浓甚至有种莫名的明悟,裴寂安爱她比她想的要深得多,即使是失去记忆,他也在下意识里爱着她。

而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大概第一次在医院里裴寂安背起她的那一刻,她就赢了,所以她才肆无忌惮朝裴寂安发脾气,捉弄他、欺负他。

只有被爱的人才会有恃无恐,聪明如陆浓,也许最初一叶障目,可又怎么会始终看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星空下,满园芳华盛开,花落无声,一对男女耳鬓厮磨,翩翩起舞,心意终相通。

(全文完)

******

番外后记。

当天夜里,情热缱绻时分,裴寂安抱住她时,陆浓突然回过味来。

裴寂安从几天前就在一点点恢复记忆,那他这几天种种行径就很可疑啊,这个腹黑的老色批,不但占足便宜,还一直在反复索求她的真心!

“裴、寂安……你老色批!”陆浓瞪向裴寂安,想要挣脱他。

下一秒,重重一击,陆浓无力抵抗。

裴寂安无奈一笑,在陆浓耳边轻轻说,“浓浓,是阳谋啊。”

确实是阳谋,他求索她的真心,换句话说,他也曾小心翼翼过,只为她的真心。

只要想到这里,陆浓就会心软下来。

……当然,该生气还是要有生气的样子,裴寂安生平第一次被媳妇赶去书房睡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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