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叛变(2 / 2)

毕竟就算是大声骂他,他也不会生气,那干嘛还要对他客气呢?

起先只是一点零碎的小活儿,比如帮大家拿拿东西、搬搬东西什么的,举手之劳就能做的事。

这人丝毫看不出来,自己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还以为自己吃他的饭,就要像其他人一样干这些零碎杂活呢。

以至于后来,负责人不说,发现这人也会主动去帮忙,负责人的胆子逐渐就大了起来。

再然后就是打扫卫生、擦桌子、充当会所的打手……

偏偏这人力气足,体力也好,于是很快,几乎整个会所的琐事都被他给包圆了。

负责人相当于花一个人的钱,请了个能干十几二十个人活儿的员工,有的时候甚至连工资都不需要支付,只要让他吃饱就行,吃饱他就不会跑,简直不要太听话。

直到现在,那人都不知道哪怕是会所里打扫厕所的阿姨,拿的钱都要比他多。

谁叫他不懂这边的物价呢,每天那些普通的肉食海鲜,就叫他十分的满足了。

一年之后,负责人就再也没什么顾忌了,几乎是对着他呼来喝去,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丢给他去做。

不过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只有一点,不喜欢叫人碰他。

不论男女,离他近了,他浑身的肌肉就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仿佛地盘被入侵的野兽,不由自主的就戒备了起来。

负责人不信邪,知道有一次将一个女人丢到他房间,结果不知道怎么就激起了他身体的防御机制,那一回,整个会所差点毁于一旦。

拿也是负责人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徒手拆墙。

或许他之所以第六感那么敏锐,跟这样的本能也有关系吧。

原本负责人还有心让他出卖色相来着,毕竟他一米九多的身高,长得又好看,深色的皮肤,凌厉的五官,就连身高足足有一米七多的男人在他面前都变得娇小起来,简直不要太受一些女富商和女老大的欢迎。

至于那方面的能力,这点负责人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从他每天那么大的运动量,一天上下来回跑个上百趟,充当会所那么多人陪练都不带气喘的,还有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永远都是一件背心,只有见人的时候才穿外套可以隐约看出来,反正不会差。

偶然几次不小心接触,有人发现这家伙的体温高的惊人,一看就是很厉害的那种。

让这样的人去讨女老大的欢心,女老大的心就算是坚硬如铁,一夜过后估计也得化咯。

没办法,这年头男色跟女色一样,都是要人命的刀子。

但是很可惜,人家不愿意。

在会所差点被强拆之后,负责人也再不敢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至于这次负责人为什么又干起了这事儿,主要还是因为谢回赵锦川这些人欺人太甚,虽然说自己这边之所以能有这个荣幸被选出来当成是武会的主办者,但毕竟不是谢回赵锦川他们的狗。

这些家伙对他们呼来喝去也得有个限度吧?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会场这边今年突然多出来了这么一位高手,使得负责人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谁让像是启元这样的存在,已经足够改变一方势力呢?

负责人都已经想好了,那个家伙不喜欢别人碰他,等谢回和赵锦川他们带来的那个女孩接触他的时候,他肯定就会生气,谢回和赵锦川又不能坐视不理,到时候双方肯定会打起来。

先来软的,再来硬的,软硬兼施,这回一定要让这些人看看他们会场的实力不可。

负责人的计划是个好计划,但是他独独没想到的是,自己心里头认定的那个没有脾气、极度排斥别人接触的打手兼工具,一个照面就叛变了。

浑然不觉,他还坐在沙发上,兀自在那儿美呢。

另一边。

对比隔壁房间几十万一支的名酒,以及各种珍稀水果和送上门的男人,徐总这里的处境就不是那么的好了。

他看着眼前的合同,再看着眼前抽着雪茄的男人,感觉对方就差明抢了。

但其实,就是明抢。

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几乎人人都在使用暴力手段,区别只在于有人表现的明显,有人还要装一装罢了。

男人背后的产业几乎都见不得光,也就不在乎多这一次,或者少这一次了。

他背后的势力,足够他在这片土地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怪就只怪这个花国老板太有钱了,有钱到叫他心动。

这么大一只肥羊,不宰简直对不起自己手里头的枪。

“最后给你三分钟,把合同签了,或者,死。”轻轻松松的说出“死”这个字,男人抖了抖雪茄的烟灰,神情轻松。

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情,那儿还能激起心头半点波动。

这种情况下签署的合同不一定具有法律效用,所以男人准备先软禁眼前的异国商人一段世间,等对方的钱款货物到账了,再考虑之后的事情。

这其实跟绑架也没什么区别了。

徐总真后悔自己没提前先做好调查,以为大家做生意就只在生意场上活跃,哪儿能想到这个国家光鲜亮丽的背后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混乱、无序、血腥、暴力背后,滋生了无尽的黑暗。

徐总手不停的哆嗦,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三分钟时间一过,见他还没落笔,男人脸色一变,一个眼神朝旁边的保镖飞了过去。

保镖想也不想,一把将徐总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可怜徐总养尊处优,中年发福还不喜欢锻炼,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对面控制住了。

下一秒,他只感觉到一丝带着硝烟的冰凉抵在了他的后脑。

与此同时,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徐安娜心头莫名一抖,一个脱力,腻滑的玻璃杯子顿时就从手中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