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回到家,正好撞见了大院里一户人家的小媳妇,秦浅浅,她穿得一身白色,非常貌美无害,柳叶眉,樱桃嘴,眼睛水汪汪的,总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当真我见犹怜。
秦浅浅生得漂亮,可惜眉宇间总带着一股苦相,周母不喜欢她,也瞧不上她的家人。另外,她还知道些“不太好”的事,对秦浅浅抱有同情之心。
秦浅浅也是干部子女,只不过父亲职位不高,为了自己和儿子的前程,秦父逼迫秦浅浅嫁给了孙干部的儿子,孙宇华。
秦浅浅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对象卫喜华,改开后,卫喜华没考上大学,南下闯荡,去香江,出了国……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行踪,也没再写信回来。
竹马下落不明,为了父亲和弟弟的前程,秦浅浅嫁给了孙宇华。
可这孙宇华是个纨绔子弟,不着调,知道秦浅浅有个竹马,最开始喜欢她如同白莲花一般的样貌,后来嫌弃她脏,对她不是骂,就是打,经常家暴。
秦浅浅泪眼朦胧:"周婶子……我要跟孙宇华离婚。"
“唉,你想开了就是。”周母劝了她几句,后来心神动了动,忍不住道:“机关的叶深是个好干部,他跟老婆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你要是求他帮忙打官司……"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母捂了下自己的嘴,她不说了。
周母匆匆离开,心想自己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如果叶深真跟秦浅浅扯上什么关系,那可怪不上她。
秦浅浅身上一大堆烂事,可她长得“我见犹怜”,好一朵令人怜爱的白莲花,一双泪盈盈的眼泪仿佛会勾人似的,好些男人都被她迷得不着五六,也正是如此,哪怕自己的妻子没有出轨,孙宇华还是有一种被带绿帽的烦躁,把脾气都发泄在秦浅浅身上。
“叶深……”秦浅浅站在原地,嘴里咀嚼着叶深这个名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睛里泛起温柔与凄苦。
她必须得跟孙宇华离婚了,因为她肚子里怀了孩子,她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秦浅浅之前一时冲动,为了报复自己的丈夫,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发生了关系,给丈夫戴了绿帽,秦浅浅害怕事情败露,她必须得先离婚。
秦浅浅有一颗“博爱”的心,她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小竹马,同样也关心自己的丈夫,她觉得这些男人都是因为她而疯狂嫉妒,竹
马为了娶她而下南洋,丈夫孙宇华因为嫉妒竹马而疯狂……唉,她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这么想着的秦浅浅,第二天撑着一杆小白伞,就在机关大院的门口,瞅准了穿着军装的叶深出来,她一摇三晃地往前走,脚下一个无力,摔到了叶深的面前。
“哎,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叶深上前来查看跌倒的妇女同志,秦浅浅一抬头,叶深愣了下,眼前这位女同志的眼睛当真水汪汪的,眉目含情,就像苦情剧里卖身葬父的小白菜。
听见叶深关心的声音,秦浅浅浑身一震,她慌乱的撸了撸自己的袖子,可惜她越撸,袖子越是弹起,露出一节带着伤痕的手臂,看起来极其骇人。
叶深瞪大了眼睛: "你的手……"
眼前这位妇女同志大热天穿着长袖,手臂上很多人为造成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快活不下去了。"秦浅浅捂着脸,在叶深的追问下,告知叶深自己丈夫孙宇华家暴的事。
叶深正义感爆棚:“走,我带你去找妇女主任!”
“谢,谢谢你,你人真好……”秦浅浅泪眼朦胧,一脸仰望崇拜地望着叶深,仿佛他就是她心目中的天神,是拯救她出水火的大英雄。
叶深被她那副仰望崇拜的神色看得心头—荡。
从来没有人……没有过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是那样的崇拜和仰望,仿佛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在家里,叶深总被父母嫌弃不如哥哥和表弟,他是夹在中间随波逐流的老二,母亲过往给他找的对象,要不就是家世好,要不是学习好,无论是张思悦还是李希妤,都是那种自傲的,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女人。
在她们的面前,叶深总觉得自己不能挺直腰杆子做个男人。而在秦浅浅面前,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大
江戎到了羊城的部队,前期十分忙碌,每天都沉浸在工作中,忙得不可开交。
他申请到了一套家属房,没去住,比起自己一个人住空荡荡的大房子,他宁愿住在单人宿舍里,每天宿舍里的摆设丝毫不变。
早上起来,江戎穿着敞开的薄衬衫,照镜子刷牙,发现离开了老婆,一夜过去,脸上的胡渣都长得更快了。
他闭
了闭眼睛,心想多久没有抱着老婆睡觉了。
换上一身新军装,晨训过后,到了办公室,瞥向桌上的日历,盯着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江戎还是没忍住,拿起了一根烟。
手上的烟没有包装,黄色的烟嘴,白色的烟身,没有任何标志。
江戎并没有烟瘾,在老婆孩子身边时,他基本不会抽烟,如今孤身在外,偶尔会抽一根解愁。
部队里压力大,战时烟酒更是军需必备品,无论是烟还是酒,都能缓解心上的忧愁和身体上的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