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对症下药【20w营养液3合1】(1 / 2)

香江神探[九零] 轻侯 17487 字 5个月前

日常剧情也很好看哦, 给个百分百吧~防盗80%

易家栋这才不好意思的收起菜刀,招呼着贵客坐好,忙分发菜单, 并表示要请大家尝他的压箱拿手菜荷叶糯米蒸乌鸡。

“不用了老板, 我们还要马上回去加班, 一人一碗云吞面就行。”刘嘉明忙制止了易家栋,转而又笑着问:

“易大哥,家怡不是说你给她煮了猪脚汤吗?端上来,也给我们喝喝呗。”

“好嘞。”易家栋爽快应声, 转身便钻进后厨, 叮叮当当忙活起来。

放学后过来帮大哥洗菜刷碗端茶倒水的易家如接替大哥闪亮登场, 送茶水上桌,趁机眨着好奇的眼睛将大姐的同事狠狠打量了个遍,比警察观察犯人还认真。

放完茶还不想走,被易家怡使眼色轰了半天,才不情不愿退场。

“你妹妹?”刘嘉明笑问。

“嗯,还在念书,学习成绩很好的。”易家怡不知何时也染上了大哥的毛病, 见人总要夸两句自家弟妹。

餐堂里没人, 饭菜又尚未上桌,大家心里牵挂案子,又聊起来。

“四周邻居都问了,没有人听到婴儿啼哭, 也没有看到可疑的拎重物或抱孩子或带拖箱的人。”刘嘉明摇头。

“全楼都挨家挨户查访过了,没有一点线索。”林旺九无奈耸肩。

“也设了点,有人执勤巡逻看守,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消息。”

“岳哥也派人去监视卖奶粉、牛奶的地方, 如果有可疑人士登门,也会登记和排查。现在只能等了。”

这样剖下来的孩子,早产不说,没有母乳,凶手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干,婴儿恐怕是凶多吉少。

易家怡皱起眉,一边喝水一边咬茶杯边缘。

那婴儿出生时还活着,瞧凶手轻手轻脚的姿态,应该是想要婴儿活的。

方sir派人去监视奶粉牛奶的买卖,说不定是个能抓到凶手的思路。

“我看凶手多半就是死者丈夫,那男的说他出差四天了,一问三不知。哭的倒大声,线索可是一点没提供,我看他根本不想让我们抓到凶手。”刘嘉明手在桌面上一锤,骂了声‘人渣’。

易家怡在心里用力摇头,那男人的确人渣、该死,但凶手不是他啊。

怎么告诉他们,凶手是两个老人呢?纠结。

“凶手如果是死者丈夫,那他的帮手在哪里?”方镇岳皱起眉。

“帮手?”刘嘉明木呆呆望向方sir。

易家怡眼睛一亮。

“现场痕检结果,不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性。”方镇岳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子,以有节奏的小动作辅助自己推进思维:

“首先,鉴证科没在死者血液中检测出药物,说明死者死前是清醒的。

“一个清醒的人,是不可能躺平了任你伤害她而不反抗的。

“如果只有一个人作案,现场怎么会没有激烈挣扎和搏斗的痕迹。

“死者在被剖腹时,是失去自由的状况。但她口里虽然塞了东西,手脚却没有捆绑痕迹。

“应该有人在死者被剖腹时,按住了死者的双手。

“行凶的人或许可以用自己的腿压住死者的一只腿,但要兼顾剖腹,死者的其他三肢一定就顾不上。

“我推测凶手至少有两个人。”

方镇岳在讲话时,眉眼沉沉,整个人仿佛是个深不见底的潭,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易家怡直勾勾盯着方警官,脑内大喊“对!对!是这样的啊方警官!!!”

躲在柜台后假装算账,一直在偷看的易家如瞧见大姐盯着方警官的表情,忍不住低头对柜台下就着小桌写数学题的弟弟小声道:

“大姐看着那个方警官,都快流出口水来了。花痴女。”

“……”家俊低头做作业。

“我还是喜欢那个开朗的,潇洒帅气,一看就很有趣。”

“……”家俊依然做作业。

“不知道大姐警署里还有没有更帅更飒的,像小马哥一样风流又讲义气,走路带风的那种。”

“……”家俊做作业。

“不过仔细看,的确是方sir更帅,大姐原来是看脸的哦,真肤浅。”

“我也更喜欢方警官这一款。”家俊忽然抬起头,按了下自动铅笔,丢下一句话又低头继续书写。

“方……”家如忽然品出不对味来,以异样的眼光瞪向自家弟弟,什么情况?他一个男孩子,什么叫‘喜欢方警官这一款’,“???”

易家如才要揪着弟弟的耳朵好好问问他那话说明意思,坐在小堂里的方镇岳忽然朝着柜台后投来一道目光,尽管也许只是随意扫见,但他久经磨砺的目光早已浸满了刀光剑影,仅这一下子就吓的易家如低头缩颈,将拷问弟弟的事忘了个精光。

等方镇岳收回目光,便嗖地跑到后厨,去给大哥打下手,不敢再偷看了。

这边刘嘉明还在纠结方镇岳的话,皱眉道:

“看门的大爷很笃定死者丈夫是一个人回来的。”

“那里好多租客,出出进进人很杂。看门老头老眼昏花,坐那儿就是个摆设,什么有效的信息都没提供。”林旺九瘫在椅子上,压的老椅子咯吱咯吱响。

遇到这样的目击者最累了,就算他们脑子里真的有关键信息,也需要你不断翻来覆去变着花样的打探,才问的出来。

而在真的捕捉到有用信息前,更多的是模棱两可的信息,和对方被问烦了的消极抵抗——

人家是无辜群众,你总不能押着人家逼问。

当了几十年的老探员,林旺九肚子里装满了牢骚,急缺正能量。

“明天死者丈夫的单位上工,嘉明带Gary去走访一下,查查他近期的状况。还是先从他身上下手查,尝试排除一下情杀之类。

“九叔就带三福去邻居家问问他们夫妻近几个月的状况,看看有没有其他关系密切的人常登门之类,把关系网捋一捋,明天下午开会整合,做第一轮的嫌疑人排查吧。”

馄饨面一上桌,方镇岳便快速下达了指令,为方才的讨论做了个临时收尾,提起筷子开动。

他一米八六的个子,下午晃到现在八点多滴水未进,五脏庙早就闹翻天了。

易家怡慢条斯理拿起筷子,眼神飘忽。

自己要找什么机会,才能看到方sir说的那些嫌疑人的脸呢?

凶手又不会像武侠片里的角色似的,大喊过“我胡汉三今天仅出一招便取你性命”才杀人。

方sir他们就算将凶手列为嫌疑人,她也最多打听到名字,同样对不上号啊。

烦恼间,筷子动的慢了些,等她注意力回归,面前三个大男人都快光盘了。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这是三个饿死鬼吗?酷帅警探的形象呢?不要了吗?

易家栋端上黄豆猪脚汤,刘嘉明一边盛汤,一边叹气:

“上一个案子24小时内就破案,是把运气都耗尽了吗?我看现在这个架势,这案子不得查个半年?

“啊,一想到每天都要去死者家楼上楼下的走访,死皮赖脸的找死者邻居聊天,摸着各种大小线索,查个没完没了,还可能查到最后发现全是无效线索……我真是头发都要白了。

“家怡呀,你的好运还在不在啊?要不要再旺一旺我们B组啊?我可不想像A组似的,查几个月了,案子还在鬼打墙。”

家怡捧汤碗兴叹:我也想帮忙,可是要怎么帮呢?这异能只看图、无旁白,有BUG啊…

“当初技术不行,现在说不定可以破了呢。现在更新了指纹库,还可以检测DNA,说不定能以这些新技术为突破口,破掉旧案呢。”林旺九翻开第一个看了眼,嘀咕道:

“警署需要破案数量嘛。比如今年发生了新20个凶杀案,我们加上旧案一共破了20个,那我们的破案率不就是百分之百了吗?”

“还能这么算的吗?”刘嘉明震惊。

“谁知道呢。”林旺九耸耸肩。

方镇岳将案宗分摊,“大家一起看看吧。”

易家怡见方sir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松了一口气。

却还不能放心,之后几天都紧密关注起来,随时准备被发现,立即真诚认错,绝不抵赖。

……

B组很幸运,分到的旧案中第一个案子,重查了下指纹,请鉴证科用新技术修复了下以前留下的高糊指纹图像,居然就找到了与凶手留下的指纹相匹配的在档人员。

凶手当初作案时是初犯,警署系统里没有他的指纹档案。

接下来的两年里因为斗殴和偷盗分别被抓到一次,在葵涌的指纹库中留了档,一调就对上了。

方镇岳从葵涌警署又问询到了凶手的地址等信息,带着Gary和刘嘉明,就轻松把凶手从床上抓回了警局。

指纹证据确凿,顺着凶手两年前的各种社会关系和行为轨迹一搜查,证据越来越多,方镇岳直接捋出了凶手作案动机、作案方法等,凶手无可抵赖,最终招认下来。

B组连破几个凶杀案,气势如虹,几个组内探员在警署里出入,腰板都比以前更直了。

在这样的状况下,方镇岳翻到了文件中排第二的案子:半年前闹得不小的京士柏虐杀案。

死者是个15岁的就学少女,成绩很好,老师、家人和朋友的评价都是很乖,没有古怪的社会关系。

被虐杀在京士柏公园,第二天早上尸体被发现,推断为最难侦破的陌生人作案,重案A组持续侦查3个多月,未能侦破,因为后续有其他案件发生,该案暂时被搁置。

又一个月后,没有任何新线索,被定性为悬案。

如今过去半年,重侦旧案,居然把今年内的案子都拿出来了?

而且,过去的未结案,如果曾经负责该案的探员已经升上去了,或者退了、转岗了,才会分派给别人。

不然还是会给原班人马去侦查,一则原团队对案情比较了解,再则避免新接受的人将案子破了,原来探员脸上无光。

三则,新接受的探员觉得反正别人都没破案,那我同样破不了也正常,因此可能不上心,草草应付了事,最后仍以悬案上报。

方镇岳有些奇怪,邱素珊怎么会把这个案子拿给他。

是邱督察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不装宽厚老实人了?要开始向其他组宣战,准备当香江警界最尖锐的督察了?

他抖着文档,想到邱素珊一向识大体的姿态,轻笑一声。

既然她都狂的起来,他一向以坏脾气不团结友爱著称,当然不会拖madam后腿。

早就不爽这种一个案子你沾过,别人就不能轻易碰的无聊规则了。

怎么?

这世间的公道,你给不了,还不允许其他人给?

警探就是以破案为目标,什么‘你的案子’‘我的案子’的狗屁道道,谁能破谁破,不行就自认不行,哪那么多面子和地盘不容侵犯的犬类行径?

方sir万万没想到这警署里有人胆大包天敢跟他方镇岳搞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这类把戏,将文档分发到手下探员手里,便开始认真熟悉案情。

对他来说,什么规则潜规则都不重要,有案子就破,这份工作的逻辑原本就是这么简单。

隔日,因为方镇岳到科学鉴证科调取京士柏案的旧证物,要求对指纹和部分证物进行复检,这事儿才被重案A组的章督察发现。

章督察当即一个电话打到邱素珊办公室,出言质问。

“局里所有案子,一旦定性为悬案被搁置,就可以由任何探员开启重侦。怎么?这个制度对我们B组不起作用?那我倒要问问黄警司,是不是咱们这里改了政策。”邱素珊以为是方镇岳有意要接这个案子,虽然心里将这位肆意妄为的方沙展骂了个通透,却还是底气十足的为组内沙展撑腰,毫不露怯的将A组章督察的质问打了回去。

“你是觉得我办案不行,故意想给我难堪吗?邱督察,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章sir,话不是这么说。咱们同一个案子,换一个人侦办,换一个角度,有新思路说不定就有新突破。”

“到时候B组也破不了,你就是平白浪费警署资源!别搞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章sir言重了。我是觉得A组B组不一样而已,可没说我们就更优。您别这么生气嘛,除非章sir没有自信。”

章督察被邱素珊气得够呛,最后留下句“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便挂了电话。

邱素珊撇撇嘴,不屑地嘟囔:“B组可是连续破案,A组没有这么威风吧?怎么你当A组督察的,比我还嚣张?就知道拿‘女人’啊‘男人’啊糗人,没品。”

自己在办公室里,自由自在的呸了一声,她才摆好坐姿,气势汹汹地打电话喊方镇岳来她办公室一趟。

方镇岳才在她对面坐下,她就冷着脸来了一通牢骚训诫。

“我可是替你顶上了,面子全押在这个案子里了。你要重侦这个案子,能不能破的,你看着办。”邱素珊说完了,手重重往桌上一顿,威胁地瞪着方镇岳。

“……”方镇岳靠在椅子里,从进办公室起就一直沉默着。

此刻他听明白了邱素珊的话,垂眸望着面前的桌沿,眉头皱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