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 18(2 / 2)

只是为什么路一川的表情比应斯年更像戴绿帽子?

就算现在应斯年还没有喜欢上夏莱新,路一川也不应该对夏莱新有什么啊。

不过邢回和应斯年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一个沉着脸一个微微笑,但余莫就是能感觉他们的眼神有点不太对。

余莫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是他不想直接逃离这个诡异的现场,但他还记得自己的手在某个熊孩子手里,他可不想短短一天内体会手指差点脱臼以后,手掌又差点被扯脱臼的经历。

见他们都不说话,余莫只能先开口:“他打了针吃了药,应该会慢慢退烧了。”

反正会来,应该都是要关心夏莱新的,余莫就交代了一下夏莱新的情况。

结果过了一会儿,只有邢回略显冷淡的:“嗯。”了一声。

余莫:“...”

虽然他们不说话,但余莫仿佛从这样的沉默中,感觉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心情现在似乎都不怎么美妙,连路一川都没有

自己和夏莱新一起睡一张床这件事,有这么值得生气吗?他记得这本书的内容不是“全团都爱夏莱新”啊。

余莫又多说了一句:“他生病了比较粘人,一直不放手,不是我要故意和他睡一起的。”

嗯...怎么这话讲出来怪怪,隐约有点渣男味道。

谁知道他说完这句话以后,邢回皱的眉更深,应斯年笑意都明显虚假起来,而路一川的表情变得好像很想打人。

余莫自然不会觉得邢回和应斯年的情绪是针对夏莱新,更加不会觉得路一川他是想打病人的夏莱新。

可是完全没见过夏莱新生病的三位队友,自然不相信什么夏莱新生病会非常粘人,只觉得余莫是被夏莱新利用生病这件事而产生了迁就他的想法。

毕竟夏莱新虽然平时哥啊姐啊好像和谁都很亲,打成一片的样子,可是实际上他并不是那种粘人奶狗的类型,相反,大概因为是同类,相处两年的邢回几个人很清楚,夏莱新本性凉薄,并不是什么小太阳的类型。

这样的人,其实警戒心更强,即便生病这样脆弱的时候,也不会轻易依靠别人的。

听余莫这样说,他们没怀疑余莫,怀疑只是夏莱新而已。

只有余莫以为他们关系更好,所以就算不爽两个人睡一起这件事,也应该是不爽自己。

哪怕最近他们对自己态度似乎没那么差了,但终归他们四个才是更亲近的队友。

一如既往看眼色却没有理会真实意思的余莫,还在想着如此修罗场时刻,为什么夏莱新还能睡得这么沉?

余莫说完那句以后,是应斯年先回的他:“莱新往常没这么娇气的。”

“不过你这么说,大概....总有意外的。”他略有深意的说完,就见余莫目光复杂

的看着自己。

应斯年不想说的太明显,以防余莫认为自己故意说夏莱新的坏话,毕竟夏莱新在生病处于弱势,自己说的太明显,有点编排队友的感觉。他以为余莫听懂了自己暗示他夏莱新没有那么简单,然而余莫却以为应斯年是在说自己在瞎扯。

不怪余莫,他真的不是一个非常能听懂别人话里深意的人。

应斯年这样和他略显装逼迂回的讲话,只会让余莫本就被剧情弄得一头雾水继而一路跑偏的逻辑能力雪上加霜。

应斯年:我这样提醒他应该能懂。

余莫:他是在讽刺我说谎。

就这样,两个人愉快的错过了彼此的想法。

路一川倒不会像应斯年那样歪歪绕绕,只直白道:“不就是发个烧,你还惯起他来了。”

他看着这一幕不顺眼,走过去就想掰开夏莱新的手,把余莫抱下床。

以往他可能会用拉拽的方式,但几次以后他就知道余莫不喜欢别人太粗鲁的对待他的,所以下意识选择采用更温柔点的方式。

余莫见他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有点茫然,不太明白为何此时此刻表现最愤怒的是路一川,难不成还有什么隐藏剧情是他不知道的?

而路一川刚弯下腰来,就看到余莫微微仰头望着自己,散开的卷发下眼眸带着茫然,本来还被某种激烈情绪支配的他,忽地就冷静下来。

他不应该表现的太凶,会吓到他。

于是余莫见路一川刚刚还凶的一批的眼神,忽然就变了,这时捉着他手夏莱新的手也动了动,余莫扭头看去,就看到夏莱新这会儿睁开了眼。

余莫懂了路一川这突然变了眼神,是因为夏莱新突然醒过来了。

刚刚还说自己惯着夏莱新,结果自己不还是双标的很,瞪着自己凶的一批,夏莱新一醒就面露和善。

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确实双标了但完全和余莫以为的不一样的路一川,看到本来望着自己的余莫,转而又被醒来的夏莱新吸引了注意力,眉梢不悦地扬了扬,对余莫道:“你总盯着他做什么?”

见夏莱新这会儿是清醒了许多样子,加上路一川几个奇奇怪怪的像是在和他表达不满,尤其路一川这话讲的,把他正常看夏莱新的表现说的像他对夏莱新有什么似的,余莫也有点不高兴了,这会儿趁机把手从夏莱新那里抽回来,也不管夏莱新什么表情,翻身从床上下来。

他动作快速灵巧的很,路一川想扶他一把都没来得及,手伸向余莫停在半空,对上余莫下了床后奇怪的眼神。

余莫:干嘛,都下来了,这是怕他赖在夏莱新床上不下来,还想拽他一把?

余莫:“我走了,你们照顾他吧。”

果然随便参与进主剧情不是件好事,他还想在这个团待好,不想拉他们的仇恨值。

夏莱新看余莫要走了,也不管房间里还有剩下三个队友,撑着身子起来,沙哑地喊:“哥。”

这没个前缀,余莫也不觉得是叫自己,毕竟房间里全是夏莱新&#303

40;哥,这般真情流露一般黏黏糊糊的声音,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

于是只想快点把夏莱新交给他们,压根没联想自己的余莫,头也没回一下,绕过邢回他们就出去了,完全没看到夏莱新那委屈的眼神,和下一瞬看着路一川等人那如刀的眼神。

感觉余莫真的没回来的意思,夏莱新哑着声音,虽然还虚弱,却还是很明显地带着嘲讽的尖锐之意:“哥哥们好厉害,没见过探病的把照顾病人的人气走的。”

夏莱新分明感觉到余莫对他态度变软了,不然不会留下来,虽然只是因为病,但那也是一种转变的迹象,可是这大好的一个时光却被路一川他们破坏。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余莫走了,他们心情都好的很。

可他偏偏不愿意说穿他们的内心,让他们太早正视自己的想法。

下意识地想要独占那个人注意力的想法。

和自己一样。

路一川不想和夏莱新多费口舌,只是听他这样嘲讽,下意识就想怼回去一句:“管我们什么事,你叫他,他不是也没留下?”

“你要是对他很重要,他也不至于头也不回吧?”

两个人目光相接,俱是看到对方目光中明晃晃的厌恶,都转开了。

邢回身为队长,本该对队友间关系明显变的恶劣这件事劝说几句,可是一来他就不是那种温柔知心队长,二来他很清楚,有些矛盾并不是外人可调节的。

更何况他现在的注意力更大部分的放在了,余莫方才的有个鞋带开了没系就这样走了出去,毛手毛脚的。

邢回皱皱眉,转身出去了,只对夏莱新留下一句:“好好休息,马上有舞台了。”

说是关心,可是紧接着的后半句又冲淡了,一整句听起来更像是催夏莱新快点好,公式化的很。

不过邢回没这个感觉,他一贯是这样,但以往他对“余莫”连前半句都是没有的,所以大家都认为起码剩下三个队友对他来说不太一样的,起码比对“余莫”强。

可是应斯年想到邢回方才在车上,听到徐玉良说到“莫莫和莱新刚从医院回到宿舍呢”,车速不动声色的加快了几分,直到徐玉良说了生病的是夏莱新,车速虽然不减,但应斯年就是觉得,邢回那会儿的异常不是因为夏莱新。

本来是因为余莫,会是一件更离谱的事情。

可是看看现在出去的邢回啊,应斯年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什么错。

不过即便猜测对了,这一次应斯年却并不怎么为自己的侦测成功感到开心。

路一川被邢回的离开提醒了什么,不再和这会儿病歪歪的夏莱新计较那么多,丢下一句:“对啊,别到时候舞台上出糗的是你,而不是几个星期前我们以为的余莫。”

路一川一走,应斯年走到夏莱新床前,看他眉眼间褪不去的戾气,用闲聊的语气道:“我以为你对他只是一时兴起呢。”

夏莱新暼他,见他脸上闲适的笑容,好像还以为自己是戏外人,看着自己这个“入了戏”&#303

40;局中人。可是却不知道,提到余莫时,他自己眉眼间的变化。

笑他认真?

是怕他认真吧。

“斯年哥。”夏莱新刚开口,就咳了两声,见应斯年把床头放的一杯水拿起来,递给了他。

若是说起伪善,夏莱新认为应斯年比他更成功。

就像现在,明明觉得他这幅狼狈的样子很好笑,应斯年却做出温柔关心的样子

越是同类,其实越能知道对方的恶劣程度,只不过此前他们未有什么冲突,相处起来自然看起来比较和谐,可是实际上不和之前“余莫”的关系比,他们其实也没有多亲近。

可是怎么办呢?

夏莱新喝了水以后,润了润喉咙,脸上露出和往常无二的天真灿烂的笑,对着应斯年道:“怎么办呢?莫哥最不喜欢的好像就是斯年哥了。”

那个人心肠其实很软,可是最讨厌虚伪。

通过这次上节目和生病,夏莱新知道了这一点,为何之前怎么讨好卖乖那人都不为所动,只是因为他自己都不够真心,这次生病,虽然自己表现的很弱,可是确实真真实实的反应,余莫就不再那么排斥。

余莫什么都不说,可是夏莱新知道他似乎又什么都懂,也许是猫猫本性敏感?

总而言之,像应斯年这样的,夏莱新觉得绝对是余莫敬而远之的存在。

想到这里,夏莱新迷糊间听到应斯年对余莫乱说自己坏话的不爽,终于消散了一些。

还好莫哥脑回路不太一样,指定没听懂应斯年的暗示。

(余莫:哈啾?谁骂我?)

应斯年仿佛没感觉出来夏莱新的恶意,低下身给他掖了掖被角,手指拂过床边,仿佛还能感觉到余莫留下的余温。

不知为何,余莫被握着手,在夏莱新身边安然入睡那一幕清晰的留在他脑海里。

应斯年敛下眉眼,温声道:“生病的人还带着这么重的情绪可不好啊,莱新。”

他抬起眼,看着夏莱新,犹如一个知心大哥哥:“那不是浪费了别人照顾你的辛苦吗?要懂事啊。”

说完,他直起腰施施然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夏莱新看着应斯年的背影,冷嗤一声,躺了下去。

另一边,余莫完全不知道剧情跑偏成什么,甚至本该感情升温的一对官配还针尖对麦芒的对话了一番就不欢而散,只觉得自己把该做的都做了,其余他管不了了。

因为感觉自己饿了,余莫从夏莱新那里出来后就没马上回自己房间,而是先去了厨房。

这让一出来先去他房间找人的路一川直接扑了个空。

邢回却记得徐玉良提到余莫下了节目就陪着夏莱新了医院,没吃什么,一开始就往厨房走。

等邢回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余莫站在微波炉面前,等待着等下热好的鳗鱼便当。

那便当还是徐玉良买的,队里邢回几个人都不爱吃这个,只有那次说过觉得好吃的余莫,买给谁的就一目了然了。

余莫抬手揉了揉眼睛,等到微波炉“叮”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地笑,怕烫,还早就准备了厨房手帕,把便当拿了出来。

结果余莫手捧着便当,一转头就看到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的邢回。

余莫被吓到的时候,总是会人一动不动,眼睛却下意识的睁圆了。

所以他手上的便当还稳稳当当的拿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余莫总觉得他好像看到了邢回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而不待余莫想邢回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邢回就已经迈开步子,忽然朝着他走过来。

邢回的身高是队内最高的,体型更别说了,毕竟书里书外的队内总攻称号也不是白来的。

所以当他这样不吭一声,一步步朝人走来时,离的人越近,压迫感就越重,尤其是余莫本就比他矮,每每站在邢回旁边的时候,他总是在想为何自己不能这么高。

不过这都不是余莫关注的点,他拿着便当,眼睁睁地看着邢回走到自己面前,脸上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沉稳严肃的有些冷漠。

然而这样的邢回,却十分自然地蹲了下去,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余莫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的动作,只一心把那松开的鞋带几下系好,然后才站起来,对着余莫道:“系好鞋带,不要摔倒,过几天有舞台。”

宛如巍峨高山一样的队长,突然这样折腰,甚至只是为了给自己寄鞋带这样的小事,余莫却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惊当然是有的:“谢,谢谢。”

余莫头一次庆幸自己受惊反而会抓紧手里东西呢习惯,不然这还烫着便当要是掉邢回脑袋上,自己怕是又要陪着邢回去一趟医院了。

避免了一场意外,余莫自然是松了口气以后,他望着邢回,问他:“队长,是不是准备新专辑太消耗精力了?”

他是知道身为制作人之一的邢回,每次因为制作上什么压力太大,会做点不符合以往举动的事情。

邢回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结果就看到余莫略带犹豫,还是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犹如会看着人类眼色,但其实压根不在乎人类什么反应,想做的还是会果断做的猫猫。

邢回听到他问:“所以是不是因为太累了,也发烧了?”

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