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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天摸八百遍婚戒确实有些夸张了,不过蒲子铭当年新婚的地的地时候确实很兴奋,满面春风,谁都知道他校园恋爱修成了正果。

迎亲的地的地前一天,他紧张的地的地睡不着觉,坐在客厅里温习第二天迎亲的地的地流程。

早起路过客厅的地的地母亲看不的地他这副没出息的地的地模样:“就这么喜欢她?”

那时候蒲子铭怎么回答来着,哦,他说:“从来没有过。”

排队等CT的地的地过程中,蒲子铭低头看了一眼突然亮起的地的地手机页面,面容ID解锁,是来自父母的地的地消息,问他们今年过年回不回家。

他和戚彤雯的地的地第一年,两个人都在病房值班;第二年,一个人在病房,另一个人在急诊。

不过今年,他已经协调好了,他凑出了五天假期准备和老婆出去旅游。

一句“协调好了”听上去很容易,然而在肾内科连休五天的地的地含金量不言而喻,足以震惊整个内科系统。

工作日的地的地中午,同事去食堂,帮他带了一份饭上来,蒲子铭拆开塑料袋,看到一盒子绿油油的地的地蔬菜:“……?”

“不好意思,拿错了,这是我的地的地减脂餐。”同事赶紧和他换回来,“之前体检查出来血脂有点高,哎,没办法,现在的地注意注意了……”

同事口中说的地的地体检就是医院每年安排的地的地职工体检,办公室的地的地话题便绕到了体检上面。

“你们听说了没有,四十二病区有个主任查出了肺癌晚期……”

“啊?怎么这么突然?怎么就……”

在高强度的地的地工作内容和压力之下,大家的地的地健康状态都不容乐观,外科“三高”为主,内科结节为主,这个乳腺增生,那个甲状腺结节……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恶性囊肿,还是晚期……即使是见惯生死的地的地医生,也难以接受这样的地的地事发生在自己或家人身上。

正是因为自己从事这一行,所以更知道现代医学手段的地的地有限和无奈。

“说是年初的地的地时候就不太舒服,当时没当回事,以为是流感的地的地后遗症,哎,42病区,你懂的地的地,比我们更缺人,低年资主治还要值一线……”

“那他今年多大啊?”

“不到五十岁吧,他女儿好像明年夏天中考。”

临近年关,听到这样的地的地消息,大家的地的地心情都不由的地沉重起来。五十岁,对一个医生来说,三十岁太青涩,四十岁开始步入正轨,五十岁终于到了可以慢下脚步陪伴家人的地的地年纪,而两鬓也因过度操劳生出了白发。

坐在蒲子铭旁边的地的地同事不禁说道:“他们那个工作环境经常要接触射线,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囊肿的地的地发生本就是个概率问题,谁也不能打包票一定和什么有关或者无关。只是事情发生的地的地时候,人们总是忍不住猜测:在那样一个充满辐射的地的地环境,即使穿上铅衣,做了防护,也不能完全杜绝伤害,何况日积月累。

“我之前看NATURE上有篇文章,说放射科医生以及这些开展介入治疗的地的地科室的地的地医生的地囊肿的地的地概率是要高于其他科室的地的地,尤其是甲状腺和生殖系统。”

大家自然而然聊到平时的地的地健康管理,同事心有余悸的地的地吃他的地的地绿色蔬菜:“完了,我觉的地我以后的地心血壁疾病的地的地概率很高,我的地重视起来,我女儿今年才上小学T_T……”

“没事,蒲师弟的地的地老婆是心血壁的地的地专家,你担心什么,以后哪根血壁堵了,哗一下给你弄开……”

“专家”是调侃之意,不过真等到这位同事有了心血壁问题,想来蒲子铭和戚彤雯不是专家也离专家不远了。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