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车子将几人带走,吴余昶鹭缓缓收回目光。
他的手不由得轻轻握成了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吴学义忽然去找月月肯定是有问题的,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些什么,竟刺激得月月发了病。
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吴余昶鹭看着自己的手上和衣服上沾染着血迹,眼神冷冽。
“没被打死,真是算他运气好。”
不然的话,发病状态下的月月就算杀了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在吴余昶鹭心思有些跑歪的时候,他猛然回过神来。
不行,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本来就有人盯着月月,要拿她去做研究,如果她真的做出了这种失控状态下害人性命的事情,恐怕到时候就算是他,也无法再护住她。
想到这里,吴余昶鹭又庆幸,庆幸吴余安诺及时赶到,救下了吴学义的一条狗命。
吴余昶鹭怀着复杂的心情去酒店的更衣室里换衣服。
还好他准备了换洗的干净衣服,否则就他这一身被鲜血弄脏的形象,真是无法去待客的。
……
吴官燕知道自己被她爸和男人联手坑了之后,整个人都很不好,怀着怒气走了。
周士勋忙追着她一起离开。
“她说些挑拨离间的话,你还真生气了呀?”周士勋偏头看着吴官燕,见她面色冷然,含着薄怒,便主动开口道。
“她确实是挑拨离间不假,可是你和他算计我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们明知道她的身份,明知道我和她不对付,还故意不告诉我,看我出丑,看我闹笑话,周士勋,你可真行!”吴官燕近乎咬牙切齿的说着。
她面带冷笑,心里更冷。
一个爸爸,一个老公,这绝对是一个女人在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男人了。
按理说,他们是给她提供港湾,让她依靠的人才对。
可偏偏这两人却让她丢了这么大一个人,害得她被当成笑话看,吴官燕觉得自己没有当场炸裂,都是她涵养好了。
周士勋面对她的质问,并不慌乱,他平静道:“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赶到京城来寻你,出席这一场认亲宴?”
“你是为了我特地赶回来的?”吴官燕闻言有些惊讶的问,眼中全是不相信。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特地跑回来?”周士勋挑眉反问。
吴官燕有那么片刻,是感动的。
可是转念她又想到了先前在宴会上被众人所指的丢人之事,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
“呵,你少骗我了,你要是真的怕我被欺负,被骗,你怎么可能瞒着我,不告诉我?”
“别说什么时间上来不及,就先前在宴会上,吴余昶鹭开始致辞的时候,你都还有机会有时间告诉我真相,你偏不说,你不是想看我笑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