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渊的身影,根本就没露半个影。
安静无声的气氛就像一场十足奚落讽刺的笑话。
明知晏子渊不会来?了,宝嫣还是含着一双泪眼,依旧不肯认输地固执地望向窗外,“夫君……”为了让她认清现实,一只手将她的脸强硬地转了过来?。
陆道莲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白玉般凄艳哀婉的面庞,“别望了,他能来?早就来?了。”
他把他那些惹人厌下属在烧雪园杀了个精光,晏子渊此时定然?焦头烂额不说,佛堂里的佛祖看着,却阻止不了,这种随心所欲的滋味太?痛快了。
甚至为之着迷。
他真的,忍耐这些烦人的清规戒律许久了。
这人好大的煞气,宝嫣对晏子渊是失落失望,对陆道莲是陌生敬畏。
她在他怀里像个笼中物,瓮中鳖,她就要做了他们?之间利益牺牲之物。
“谁说是你是利益下的牺牲品?”
难道不是?宝嫣再次怨怼地把脸别开。
很?快又被人缩着肩扳回来?,无疑她是美的,是他见过的女娘中,最顺眼的。
所以他才会待她有万分?的不同。对他有点娇恣的脾气也行。
但陆道莲没想到?能让苏氏女对自己误会如此之深,她以为她在其中尝不到?好处?她现在是觉得没有好处罢了,等有了身孕,她把持着晏家名义?上的唯一血脉,就知道这相当于把持住了晏家的命脉。
毕竟晏子渊那里受了伤,彻底废了。
他可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人借种,因为他们?同出?一族,同出?一脉。
并且,他并不是对宝嫣完全?无意。
如此奢望他人怜惜的美人,谁能坐怀不乱。
晏子渊定然?无法忍受除他以外的人碰她,而陆道莲是他界限之外能容忍的。
毕竟是和他生得相似的同胞兄长,陆道莲碰了,就等于他碰了。
是以陆道莲敢保证,只要新妇有了他的子嗣,在其他人无所出?,只有一个嫡子的情况下,她今后绝对尊贵无二,晏家上下唯她马首是瞻。
苏家的报仇大业不就能更?进一步,权利、地位这不就是她想要的?
他都这么破戒帮她了。
可她表现得那般伤心不愿意,一直朝着屋外门口张望,期待她那没用?的夫婿过来?将他赶走。
不识抬举。
她难道还没发现她那丈夫瞒着她的秘密?
想到?这种可能,陆道莲让被瞒在鼓里娇滴滴的宝嫣不许反抗地看着自己,他睇着她哀怨水艳的眼珠,微红的眼角,还有被轻咬着紧抿在一起的嘴唇,打?量许久。
直到?新妇紧张万分?,羞怒难当了才开口:“你想不想知道为何你们?成婚这么久了,晏子渊都不碰你么?”
他又惹她,在她如今心烦意乱的时候。
宝嫣不想听他说话,这个可恶的出?家人,他又想说什么话来?唬她?
陆道莲看到?了她眼中的不信任,他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想要摧毁她信念的暴虐想法。
她可以不知道他为她破过戒。
但是她得清楚,“他亲口对我说,他厌极你了。”
“你胡说。胡说,胡说。”
宝嫣听得浑身一震,他肯定是骗她的。
他就是想用?这种法子,哄得她顺从?屈服于他,而且,“我从?不曾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何来?厌弃我的道理?”
这是最让宝嫣想不通的地方,也是觉得面前这可恶妖僧骗她的原因。
他说什么她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