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陈秋荷害羞了。

“孩子们都在呢,胡说什么呢?”

女同志好像天生就容易害羞一些,陈秋荷也不例外。

沈怀山,“这可不是我带头说的,是长峥带头说的。”

季长峥笑了起来,他拿起杯子,以茶代酒,“爸妈,舅舅,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既然美云说提前了,这那一顿饭,就当是年夜饭了。

他这一郑重。

沈怀山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干杯,“新年快乐。”

等喝完黄酒后。

陈秋荷主动招呼道,“吃菜吃菜,趁热吃,看着哪个菜凉了,我在拿到厨房热一热。”

沈美云,“不用了妈,马上就吃完了。”

她吃了一个猪头肉卷饼就已经半饱了,又吃了几块糯米排骨,外加卤菜,最后来一碗白菜蛋花汤。

真是舒服的恨不得现在就躺在床上打滚。

她这话一说,陈秋荷瞪了一眼,“没问你,我是问长峥呢?”

沈美云一听,暗搓搓的去掐季长峥胳膊,“你一来,我妈就偏心眼子了,她以前从来不瞪我的。”

季长峥哭笑不得,“妈还是最喜欢你的。”

“她是喜欢你,所以才对我好,这就叫爱屋及乌。”

要不怎么说季长峥会说话呢。

他这话一说,沈美云也不跟着吃醋了,见状季长峥这才松了一口气,朝着陈秋荷说道,“妈,不用在热菜了,我也吃的差不多了。”

一口气吃了三个猪头肉卷饼,还扒拉了猪耳朵进去。

更别说,半盘子的糯米排骨也是他吃的。

还有土豆红烧肉拌饭,也来了大半碗。

这已经吃了七八分饱了,更别说,还有一碗白菜蛋花汤还没喝呢。

“真不用?”

陈秋荷意外了下,“你回来自己家可别作假,晚上饿肚子那就不好了。”

“怎么会?我都吃了全家一半的饭菜了。”

季长峥坦然,“我真吃饱了。”

这下,陈秋荷才相信了去,“你们谁还要卷饼?”

这——

沈美云摇头,绵绵也摇头,她连半个都没吃完,全吃糯米排骨去了,她一个人一口气吃了六七块。

沈美云都怕她吃坏了肚子。

这才没让她吃了。

轮到沈怀山的时候,他想了下,“我不吃饼了,我要喝点黄酒,把这点猪耳朵吃了。”

这卤猪耳朵是出奇了的下酒。

说实话,沈怀山已经好几年,没这般平静的喝酒吃饭了。

那种微醺的享受,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如今看来,下放也不见得是坏事。

“来,长峥,在陪我喝一个。”

陈秋荷想要拦下,但是沈美云却摇摇头,打岔揭过话题,“舅舅肯定没吃饱,我们都抢着吃了。”

她爸这几年太苦了,在医院被排挤,回到家里被亲人笑话,连带着心理负担也重,觉得是他个人连累了妻女。

其实不是的。

历史的进程总归是相似的,熬过去就好了。

以前他为了上手术台,不能喝酒,也克制了,不去喝酒。

如今,在这前进大队这一方天地,没人管,没有手术台,没有任务,偶尔喝点小酒也不是不行。

何况,这也不是度数高的白酒,而是驱寒的黄酒。

被女儿阻拦的陈秋荷,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旋即站了起来。

“大哥,那我在给你卷两个肉饼吧,对了,米饭还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