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柳佩琴还有几分诧异,“这么快事情就办完了?”

柳佩琴的丈夫还没来呀。

柳佩琴点头,眼皮还带着红肿,“办完了。”

她遣散了屋内的众人,当只有沈美云和她的时候,她突然朝着沈美云跪了下来,“沈老板,我求您一件事。”

这跪的实在是突然了,以至于沈美云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这是?”

她连忙扶着柳佩琴起来,柳佩琴却没动,“我这次北上去找我儿子。”

这件事沈美云知道。

“我的儿子是温向璞。”

这话一落,沈美云震惊了,“你说你儿子是谁?”

“温向璞。”

柳佩琴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紧紧盯着沈美云的表情。

原先,还对她很是客气的沈美云,在得知她的身份后,脸色变的复杂了几分,甚至连带着态度也疏离了。

“你求我什么事情?”

“如果是打算让我从中间当说客的话,那办不到。”

她见过年幼的温向璞,就没有资格替温向璞当说客。

那是对幼年时期温向璞的不尊重。

柳佩琴没想到沈美云的反应,竟然会这般大。

她当即便解释道,“我不会让你在中间当说客的,我只是想求你,在我不在的日子,替我照顾下温向璞。”

沈美云淡淡道,“你就是不说,我也会的。”

她早已经把温向璞当做自己的半个儿子。

这话,让柳佩琴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才好了,她立在原地,踌躇片刻,“你知道向璞以前的事情吗?”

沈美云嗯了一声,“他小时候很可怜,从来不出屋,喜欢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对外界的一切都很抗拒。”

“直到十来岁的那一年,遇到了我女儿以后,我女儿才带他出了小白楼的门,柳佩琴,你敢想吗?一个小男孩,在过去十多年的时间,只会躲在门后,窗后看着外面世界的样子。”

这话一说。

柳佩琴泪眼婆娑,满脸心痛,“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年要是带他离开,他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沈美云冷眼看着她哭,心里却极为冷静。

“过去的事情在提后悔已经没有意义,你这次去找向璞应该是碰壁了,你应该也去找了我女儿,同样也是碰壁。”

柳佩琴颔首,眼睛哭肿了,“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拼命的想办法回大陆,但是她的孩子并不待见她,哪怕是她知道这一幕,真当经历的时候,还是会好难过好难过。

沈美云冷淡道,“柳佩琴,你和温向璞之间互不打扰,已经是最好的天平。”

这样,对于温向璞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放?

听到这话,柳佩琴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满脸惨白,“我知道了。”

原来,她的出现对于向璞来说,已经是一种枷锁。

“未来——”

她小心翼翼的提意见,“如果向璞和你女儿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在远处观望吗?”

她甚至不敢去求,可以出现在对方的婚礼上。

她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她就高兴。

沈美云看着这样的柳佩琴,她叹口气,“我不能替向璞回答,这个要等将来问他。”

显然,她没否认将来绵绵会和温向璞在一起。

或许在他们所有的长辈眼里,绵绵和温向璞就是天生的一对。

柳佩琴凄婉道,“应该的,是该问他。”

她起身,“沈老板,这次实在是叨扰了。”

“尖沙咀的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你过去找明家栋,他会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