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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延带着玉州走出了相府,玉州从刚才低迷的氛围里出来,扯着时延的袖子:“我们能去街上逛逛了吗?”

“走吧。”

玉州从来没有逛过街,所以见什么都觉得新奇,扎在草垛上的艳红色的果子一看就很好吃;烟气袅袅的蒸笼里发出肉包的阵阵香味;被泥块包裹住的鸡闻起来甚至比烧鸡的味道还要好。

他目不暇接,什么都想吃,他在前面拿东西,侍卫长在后面给钱。

直到天快黑了,时延才带着玉州回宫,玉州趴在马车上,目光里还是恋恋不舍:“时延,我们以后还能再出来玩吗?”

他说完话之后没有等到时延的回答,于是他转过头,往时延身边凑:“你今天一下午都没说过话。”

时延的目光只是落在玉州染了血的衣裳上,他拉过玉州的手,中午还有一道口子的手,这会儿却看不出任何一点痕迹。

他没有让玉州回偏殿,而是带着他回了正殿,行中进来伺候,被时延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正殿。

玉州这才意识到时延的不对劲,他凑到时延的面前:“你怎么了啊?”

时延只是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指着他衣裳上的血迹:“这是怎么回事?”

玉州站在时延的面前,两只手不停地摩挲着,似乎是在想一个好的理由:“就是,那个……”

“文相,文相他吐血了,正好吐在我身上。”

时延没说信与不信:“你手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玉州只顾着找理由,没看自己的手一眼:“我不小心碰到他们桌上的匕首了,所以才会有伤口。”

“你看看你自己的手。”时延面色冷落冰霜,玉州没有见过这样的时延,抬起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他的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

“我……”

时延语气波澜不惊:“想好再说。”

玉州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他想起先前时延对自己的好,内心天人交战,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

时间缓缓流动,时延像是很有耐心,只要玉州不开口,他就不说话。

玉州四处看了看,确定这个屋子里没有别人,他又问了句:“这个屋子里还有别人吗?”

时延挥了挥手,隐藏在暗处的人像是一阵风一样散开。

玉州才鼓起勇气:“我,我不是人。”

时延微微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玉州。”

说出第一句之后,玉州觉得剩下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说出口了:“我是雾鸣山上的一棵人参,经历千年,化成了人形。”

玉州看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中玉州的眼神清澈纯粹:“那天你上山,劈你的雷是我化形的雷劫,我不知道为什么雷劈到你我还能化形,但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替我挡了雷劫,我还能不能活着,所以我说我要报恩。”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风寒,咬我一口就能好,因为我的药用功效很足,榕树说我能起死回生。榕树,榕树就是长在我身边的老榕树,他还没能化形。”

玉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但是文相的身子太差了,我的根须已经没有用了,所以我割了手指,给他喂了点血,但是真的有用。可能因为我是人参,所以我的伤口好得很快。”

玉州又朝他抬起手,他的手幻化成了植物的形状,是之前给时延看过的人参花:“这是我的花,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