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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碎溪说的没错,他不在乎,因为同萧见琛成亲的本就是他,而在萧见琛心里,一边是大祭司与大燕百姓,一边是花酌枝与自己的本心,若他是萧见琛,也难以抉择。

“所以说,有时候人太克己守礼也不是件好事,而你同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同他坦白,要么就等他什么时候冲破道德枷锁吧。”沈碎溪边说边起身,将外头等待的大夫叫进来。

“见过大人。”来人是个青年,手中提着竹编的药箱,见了花酌枝,他跪坐在地,用热切的目光盯着上座的人。

花酌枝暂且将萧见琛搁在脑后,他扫了眼青年,问道:“怎么是你?你爹呢?”

“我爹他今日有事,所以我来给大人治伤。”

“好。”花酌枝将脚伸过去,搭在青年膝头。

青年盯着那只小巧的脚,颤抖着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玉似的脚背。

指腹方落下,那只看似柔弱无力的脚便抬起来往他肩头踹去,直接将人踹了个仰倒。

青年连滚带爬坐起来,脸色仓惶,“大人!大人!是我僭越!是我僭越!”

花酌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他将脚收回,淡淡警告一句:“你不该碰。”

他答应萧见琛的,不能叫别人随便摸。

“大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青年身子伏地,以示臣服之意。

花酌枝没跟他计较,随之摆摆手,“出去。”

青年抬头,眸中盛满深情,“大人,我愿服侍——”

“出去。”花酌枝毫不留情,“叫你爹来。”

青年眼中漫上破败,他缓缓起身,垂头丧气,一步步退至殿外。

沈碎溪笑着摇头,走上前将花酌枝扶起,“还是叫那小皇子进来陪你吧,我先送你上去……你鞋袜呢?丢在神殿了?”

花酌枝被问的也是一愣。

是啊,他鞋袜呢?

大祭司的鞋袜还塞在那狂徒萧见琛怀里呢。

萧见琛看着大夫进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又跌跌撞撞跑了出来,一阵心急,“这么会儿就治好了?哪里来的庸医!”

说罢又要往里闯。

王文才正要去拦,沈碎溪从殿中走了出来,“让他进去吧。”

“是,是。”王文才放开萧见琛,“沈大人说,夫人可以进去了。”

萧见琛撒丫子往二楼跑去,一上楼,便见花酌枝坐在他们平日上课的位置,莹白的脚掌就这么踩在地上。

“琛哥哥。”花酌枝朝萧见琛甜甜一笑,可这个笑在萧见琛眼中却有些牵强的意味。

“枝枝。”他走上前,跪坐在花酌枝跟前,“大祭司可难为你了?”

花酌枝摇摇头,“没有,只是怪我没有当日回来,于是罚我……罚我抄书。”

萧见琛松了口气,没有罚旁的便好,“抄什么书?我帮你抄就是。”

“真的吗?”花酌枝眼睛一亮,也不知想到什么,他犹豫道:“可是,琛哥哥又不识得南疆的字。”

“我照书抄便是,识不识得又如何?我不识南疆的字,但也知道怎么一笔笔描出来。”

“那好。”花酌枝转过身去,从匣子里翻找片刻,取出几本薄薄的册子。

萧见琛接过去翻看,密密麻麻全是鬼画符一般的字,他问道:“这是什么书?”

花酌枝眼也不眨地撒谎,“《蛊论》,《鉴蛊》,还有《天神祭祀年历》。”

实则是《春情一夜》,《品花宝鉴》和《玉楼春》,还是上次差人画春宫图时,顺便买来的。

“大祭司有说何时要么?”